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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马来半岛以外,还有一半在婆罗洲岛上的土地也属于马来西亚,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东马”。东马有沙捞越州和沙巴州,还有一个叫纳闽的联邦直辖区。
从首都吉隆坡飞到沙巴州的首府哥打京那巴鲁(马来语:Kota Kinabalu)需要近三个小时。
沙巴州 Sabah 名字的来历有两个说法:
- 一则是当地居民喜欢种植一种称为 “Pisang Saba” 的香蕉,于是人们便把这里称为 “Sabah” ;
- 另一个说法是,因为沙巴处于北半球的台风地带以南,不受台风的干扰 ,故被称为“风下之地”(Land Below The Wind),而在阿拉伯语,“风下之地”被称为 Zir-e Bad ,发音接近 “Sabah” 。
城市创建之初被称为亚庇(Jesselton),后来成为英国殖民时期的重要据点,二战期间不止一次被日军夷为平地。街道两旁的建筑仿佛是一部活的博物馆,和马来西亚很多地方一样,在这里殖民时期的建筑与现代玻璃幕墙共存,从英国到日本,城市如同多重叠加的透明纸,堆叠在一起闪烁着独一无二的光泽。
住在19世纪的建筑改的酒店里,夜幕降临后的城市漫步,是另一种凝视历史的方式。老城区的街道灯光柔和,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葡萄牙人、英国人、马来人、华人的足迹在此交错,每一块石板都承载着无数迁徙与融合的故事。街角的咖啡馆里,本地人悠闲地喝茶,他们好像从来不会着急也不会紧张,不像我仿佛一生都在与时间下一盘没有输赢的棋局。
跳岛游
直接报名了190令吉的套餐,包含马奴干岛、马穆迪岛两个岛的船费以及浮潜、香蕉船、海上滑翔伞和水下漫步,性价比超高。
出发点都是Jesselton Point Ferry Terminal,从住处打车过去也就起步价。
从码头到岛上也就十来分钟船程,交了20令吉/人的上岛费后就等着船来接去水上运动的点。
水下漫步是戴上氧气头盔,让自己看起来像机器人,然后在海中行走。我们一船的前几个马来小姐姐在初初下水的时候没两秒钟就打手势说不太舒服起来了,而我作为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必须一次性搞定而且“如鱼得水”。
珊瑚礁如梦境般绽放,哪怕热带鱼扑面而来穿梭指间,我仍然抓不住它。海水是纯净的,鱼儿是赤裸的,海洋环境是脆弱的,白化的珊瑚见证了这一切。
水上滑翔伞可以1人也可以2人一组,悬挂在天与海的交界处,身体悬在虚空,俯瞰这片蔚蓝。一点都不可怕,相反是很惬意的御风飞翔。
香蕉船也是趣味性的玩法,完全不吓人,小朋友都呵呵笑。
浮潜Snorkeling是饭后的业余消遣,正午烈日当空,海水却正好温暖得紧适合潜水。每次当我将脸浸入水中,无论是平素游泳还是浮潜,都有一种进入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灵魂空间的感觉。
呼吸通过管道变得异常清晰,耳边只有微妙的水声和心跳。逐渐适应后,感知到自己沉重的身体轮廓不再分明,而成为了水流的延伸。呼吸变得安静而有节奏,心跳如同海洋深处的鼓点,近乎冥想的宁静贯穿了这个繁重的我。
看,这是我捡到的贝壳,还是活的!
玩累了,才有心气坐在沙滩上椰树下,解锁人类观察者的身份。作为一个非公共节日的普通周末,这里的人不多不少刚刚好。有人躺在印有当地特色图案的草席上,毛茸茸的皮肤在阳光下呈现出金黄色。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戴着墨镜,但我猜是假寐,假装这方沙滩就是此时此刻的整个世界。
老人在海边的石头上阅读,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和一本泛黄的书页本就充满了故事感,年少时拼命想要营造出的生命的层次感,在年纪堆叠后,竟不用多作堆饰就能从随意的一瞥里溢出来。海边是一个多元的剧场,生命在此上演着最本真的日常。
加雅街夜市
夜幕降临,步行到加雅街夜市(周五、周六晚上开放)。
霓虹初上,街市喧嚣,烟雾缭绕,香辣和甜蜜的气氛胶着。街尾有一个歌手,歌声在乡愁和自由之间穿梭,这一首马来民谣,声音像沙巴这片土地一般既粗糙又柔软,既坚韧又诗意。他声音不大好像很害羞,但偶尔目光也会越过人群,寻找一个遥远的、未曾谋面的知音。
而在街头的乐队就和街尾的歌手截然不同,他们表演熟练,好像知道这就是他们的舞台。夜幕下大家三俩成群席地而坐,吃着夜市里买到的食物,听着音乐小声交谈,城市的氛围感就这么暧昧地升腾了起来。
街边那些甜到发腻的饮料是每个马来夜市的标配。一杯冰凉的ABC(Air Batu Campur)如同热带的梦境,綴满各色果冻、玉米、红豆,椰浆如丝绸般流淌,甜蜜得近乎是一种沉溺。每一口都仿佛是对生活的慰藉,是在炎热的夜晚对快乐最本真的召唤。
丹绒亚路的日落
雨季里时阴时晴,但一早一晚通常是雨水的高峰期。一整个午觉醒来,天空像一个沉默寡言的忧郁诗人,用阴霾掩盖了所有的光亮。
我站在酒店的窗前,已经默然接受了这个又一个没有阳光的黄昏。就在我以为这个黄昏将如同许多平庸的记忆一般悄无声息地消逝时,无望突然生出了希望,百叶窗的一开一关之间,天亮了。我赶紧叫起小伙伴,飞速前往丹绒亚路海滩,去看传说中世界排名前三的落日。
有一说一,夕阳虽好,但丹绒亚路海滩的沙子真的很拉垮。没能目睹太阳完整地沉入海面,但那短暂的光景已足够震撼。天空如同一幅未干的水彩,橙红、深紫、金黄交织,柔软的调色板随心泼洒。
不到半个钟头功夫,一场大雨结清了绚烂的辉煌落日,没有对仗和排比的剧目里的潺潺诗句。
未竟的山河
沙巴州西半部普遍是多山地区,包含马来西亚三座最高的山峰。最突出的山脉是克罗克山脉,其中有几座山峰,高度从大约1000米到4000米。最高峰京那巴鲁山有4095米,是东南亚的最高山峰。
而京那巴鲁山也成为了我旅程中的遗憾。
明明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提前几个月早早地开始计划预约的也是这里,却也成为了未竟的山。不知为何,这学期一到学校,膝盖旧伤的位置就开始疼痛,短短几公里走完也会让自己难受半晌。于是护膝套成为了我的日常,但却不敢再挑战两天一夜的攀登神山之旅,以及魂牵梦萦的亚洲最高飞拉达。那些未攀登的台阶,成为了旅程中不敢咏叹的遗憾的诗。
同样令我遗憾的是未能体验巴达斯河(Padas River)漂流。需要坐火车去到漂流起点,单就这一项就吸引住了我,2小时12公里长的河流,刺激程度拉满。尤其是最近是雨季,水流量绝对是拉满刺激。可惜但是需要至少四个人才能成团,因为水流太刺激,两个人压不住船。
读者朋友们有没有想去这里玩耍的呢?包括仙本那岛,如果有需要可以公众号后台私信筷子小手,帮忙个性化定制马来西亚旅行攻略~